离了心就离了心,大不了重新再娶一个。
而趁这个时候,傅卿也请春生娘回去,将这几次村里做工签下的契书都拿过来,顺便把春生和陈方,以及村里能认字的孩子都喊过来。
“钱瑶,你去回去一趟。”
钱瑶明白她的意思,也赶着回去拿那份转让铺子的契书。
巧不巧的,吴芝仪回来时候,徐掌柜他们也到了。
陈方与陈父都赶了过来,还有春生跟学堂里那些能认字的孩子们,也都过来了。
吴芝仪手里拿着的,正是他爹吴诚去求方夫人要来的铺子,房契主人已然是吴芝仪的名字。
按照傅卿的意思,她把房契递给陈方父子,以及春生他们这些识字的人来看。
如果说陈方父子和春生都是向着周家的,那其他孩子总不会也被周家收买了吧?
虽然那些孩子认字没有春生这么好,但一人一个字的念出来,只要不是个聋子,不是个傻子,这房契上写的是什么,大家都听懂了。
所有人惊讶不已,没想到留香阁竟然是吴芝仪的铺子。
马月姑先是得意,可转头看见马文光没什么异样的脸色后,眉心狠狠一跳。
“文光,这事儿你早就知道了?”
“我跟娘都知道了。这是我媳妇儿的嫁妆。”
马月姑心头又是一惊。
难怪傅卿一直说吴芝仪是低嫁。有这么贵重的嫁妆,她怎么不去找个出息的男人,干什么来嫁给马文光?
这原本该是马家的东西了,现在闹翻了,吴芝仪岂不是要紧紧捂着,没马家的份儿了?
房契传了一圈,最后放在了老刘头手边。
吴芝仪说:“我不懂做生意,就找到嫂子这里,我出铺子,由嫂子来做生意,到时候再以铺子盈利来分红。”
大家眼红的看着傅卿手里的银票,眼巴巴的猜测这里头应该有几张。
傅卿缓缓开口,“我跟吴芝仪确实是留香阁的东家,这事儿没跟大家说,也没必要说。留香阁开门做生意,你有钱,就来买,没钱,也没人会说什么。现在你们被马月姑撺掇着来我门前闹事,不就是眼红留香阁生意好,眼红留香阁赚银子吗?”
她让徐掌柜拿出这段时间的账本,徐掌柜做事精细,铺子里的生意是一个账本,两河村的又是一个账本。
他从卖出去的第一件背衫开始念起,因为针线都傅卿是傅卿贴钱了的,所以只用说单价如何,数量多少,盈利之后才是大家的手工费。
傅卿找到村里签下的第一份契书,当时村里没人有纸,只能用碳枝在发黄的白布上写字。
她委托陈方,将契书所写的内容,以及结钱时每家每户领钱多少都读了一遍,两边对账,竟是一文钱都不差。
之后的毛笔纸张也是如此,留香阁出了力,却完完全全没赚到过大家的钱,更别说从里头吃回扣了。
“我不信!”
马月姑跳出来,“既然不赚钱,你们的分红又是从哪儿来的?”
徐掌柜将账本合起来,“大家做的背衫,以及毛笔纸张,这些东西在留香阁的盈利里也不过才占三成而已。留香阁最赚钱的还是香膏香皂,以及这回我们新卖出去的鹅绒衣裳。”
马月姑像是逮着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。
“看见没有?赚钱的东西他们都留着自己卖,根本不让大家学这门手艺。周家这是防贼呢。”b